日本战争宣传:如战败男人将全部被阉割

日期:2016-03-29 来源:人民网

  不过,这很难解释今天冲绳美军还不时暴出强奸妇女等案件。可是,从冲绳美军犯罪即使当场被抓也绝少被判有罪来看,美军在日本犯罪率高的原因,也不是不可以推测的。

  而在慰安女们“为了国家”,“努力奉公”的时候,日本上层却是另一番景象。一方面日本上层密令避免以下家庭的女性被卷入慰安行为——皇族、华族、公族、财阀,换句话说就是让下层女性的“慰安”来保卫上层家族的贞操。另一方面,原来叫嚣战争最强烈狂妄的日本右翼,又急忙地积极投入到RAA的事业中,从中大肆渔利。比如原赤诚会重要干部菱谷敏夫、国粹同盟的重要干部冈田太三郎,无一不利用此机会大发横财“每日奔忙”。美国兵享受性服务的价钱差不多是一个人100日元,相当于当时日本人平均月工资的两倍。根据合同慰安女因为是配给制,得到的只是很少一部分,大部分落入了这些右翼财阀的腰包。甚至,他们中的一些人今天还是世界有名的大企业家、大慈善家,人们却不知他们的“善款”上,沾满了慰安女的血泪。

  日本的黑暗一面,就是这样清晰,无论战前,还是战后。

  但是,这个“兴旺”的事业,却在1946年遭到了腰斩的命运。

  原因,是在小小的避孕套上。

  尽管日本的“慰安所”配备了避孕套,但美国兵使用的却寥寥无几,而占领军的淫威又无法抗拒,结果,造成了RAA慰安所中性病的盛行。RAA的慰安女中,有性病的超过了90%。

  这引发了大洋彼岸美军的妻子、亲人们一片抗议之声。尤其是有记者深入日本的慰安所,将其内情拍摄,带回美国发表,更引发了轩然大波。正在从事人权活动的罗斯福夫人为此愤然质问麦克阿瑟:“我们合众国的小伙子们,就是公然在日本妓院这样出入得脏病的吗?你这个司令对此很自豪吗?”美国舆论对此抨击日烈。

  尴尬的麦克阿瑟不得不作出决定。1946年3月10日,占领军司令部以“公然卖淫是对民主理想的背叛”为理由,要求日本政府关闭各处慰安所。26日,日本政府下令各地警察署遵照执行,并谢绝美军官兵继续访问慰安设施。

  日本政府随即下令遣散慰安女,五万五千名慰安女,带着满身的疮痍,没有任何补偿就被赶到了街上。

  这些慰安女中,很多继续从事色情行业,或在RAA经营的“茶舍”、“咖啡厅”、“酒吧”等地为美军服务,成为被美军称作“潘潘(PANPAN)的暗娼(美日间的默契,以暗娼代替公娼,继续慰安服务,实际上RAA要到四年以后才正式宣告终止);或者为美军包养,称为“安丽”(英语“Only”的日文发音)。

  没有了和慰安所的合同强制,依然去做同样的事情,是这些慰安女下贱道德沦丧吗?也不全是。根本的原因还是日本政府。由于从事这种职业,又多半身染疾病,慰安女已经难以为原来的环境所接受。但是,她们在皮肉生涯中少少的积蓄,又因为日本政府在同一时间进行了“存款冻结”政策而化为乌有——“存款冻结”是日本当时为了解决物资缺乏,并进行新旧币制更换实施的政策,所有五日元以上的货币,都要存入银行而且冻结,等待新币流通后才能使用。这一冻结,就是两年半。而解冻的时候,由于通货膨胀,其价值已经只有存入的四分之一。冻结存款,使慰安女们顿时陷入衣食无着的绝境,她们唯一的生计,也就只有继续从事皮肉生意了。

  这里面,“潘潘”的命运更为凄惨。她们的典型形象是站在街上,抹着很重的口红,穿着美军仓库里出来布料作的连衣裙,必须随时随地满足美军的要求,来换取微薄的收入。当时有民歌这样唱道:“喝醉了的美国兵和潘潘,在公园的野草上就作那种事,像狗一样——三个、五个、十个的孩子,学着美国兵扭屁股——美国兵笑,潘潘也笑——小孩子的石头砸过来了。”

  “安丽”要好一些,甚至警察也因为她们是美国兵的“准夫人”而多加照顾。然而,她们的命运最终依然是多作了弃妇。美国兵们回国的时候,对“安丽”没有任何义务,包括他们的孩子。日本电影《人证》就描述过这样的例子,其中的《草帽歌》和母亲为了掩饰作过“安丽”而杀死自己混血儿子的情节,或许还有读者记得。

  在整个美军占领日本期间,尽管日美两国在舆论督促下多次试图取缔这种半地下的“慰安”服务,却因为上层的三心二意,始终不能根除。这期间,美国军医“改良”了梅毒的治疗方法,改口服片剂为从龟头直接注射药物,希望用这种极为痛苦的治疗方法稍稍遏制美国大兵的性欲。而日本警察和“潘潘”在街上的追逐,更是那一段时间的一道无奈风景。

  随着美国对日本占领的结束和日本的经济腾飞,这段历史已经被渐渐掩埋。然而,在日本,依然有富良知的人在不断地提醒着。

  五十年了,日本政府从没有给过RAA的“玛丽”,“潘潘”们一个交待,更不要说补偿……

  当年,NHK电台曾经作过一个节目《幸运町的“潘潘”》,来描述她们的生活,其中菊地章子为主角所作最后的咏叹《流星》,一点儿被世界所抛弃的辛酸,恰似正是说她们的命运:

  流星之下占我身,

  今日宿何处也,

  此心纷乱。

  胸中可还有心在?

  我实不知,

  欲泣也无泪。

  这女子,

  无人知她是谁。

  也知道日本战败后的惨痛是咎由自取,也知道日本对战争的反省根本还不及格,也知道我们自己的同胞中,还有更为凄惨的遭遇……可是,写这个题目的时候,还是无法摆脱对潘潘们的同情,或许,仅仅因为同是人类。

  附:草帽歌的歌词:

  Ma-ma, do you re-rem-ber

  the old straw hat you gave to me?

  I lost the hat long a-go flew to the fog-gy can-you。

  [Yeah, ma-ma, I won-der

  what hap-pened to that old straw hat

  fall-'in down the moun-tain side,

  out of my reach like your heart。

  [Sud-den-ly that wind came up steal-'in my hat from me。

  Yeah, swirl-'in whirl-'in gusts of wind blow 'in it higher a-way。

  [Ma-ma, that old straw hat

  was the on-ly one I real-ly loved,

  but we lost it, no one could bring it back like the life you gave me。

  [Sud-den-ly that wind came up

  steal-'in my hat from me. Yeah, swirl-'in whirl-'in gusts of wind

  blow-'in it higher a-way。

  [Ma-ma, that old straw hat

  was the on-ly one I real-ly loved,

  but we lost it, no one could bring it back

  like the life you gave me,

  like the life you gave me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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